薛域当机立断,自然会选择赶紧跟上:“那微臣便也先告退了。”
肃王站在原地跟齐笙挥手,眼瞅着她走远,又没忍住手贱、“啧啧”拍了两把昭王,好心劝诫道:“七弟,你瞧,方才就说你把人累渴了,这回直接把笙丫头累跑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让皇祖母知道,可是要心疼的。”
随后,他趁着昭王脑子还没转得过来,一把甩开折扇,慢悠悠地负着手缓步踱远。
昭王整个人愣了愣,茫然无措地使劲挠挠头:“怎……怎么回事?难道本王刚刚真跟那丫头说过好些话了?那本王为何半点记忆都没有?”
难不成……他失忆了?
“殿下!”周莺莺就是个在外趾高气昂,对内温柔贤惠的典型,隔着老远瞅见昭王之后、屁颠颠就凑了过来,柔声细语道,“殿下,也出来逛逛吗?”
“你这不都看见了?”昭王才亲眼见过齐笙,这时候瞧着周莺莺从头到脚哪都不对味儿,随便敷衍道,“不出来,府里连人毛都没有,留在那儿干什么?”
想是周莺莺的脑回路实在离谱,闻言反而更兴奋地贴了过去,两颊漾出羞涩浓重的红晕:“那妾身,跟殿下一同回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昭王本来看见周莺莺,就烦得脑子抽抽,但他把眼珠一转,看到周莺莺身后的孙竹迎时,忽然又觉得这个王妃也行,起码聊胜于无,便冲她招招手道:“算了,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被心安理得丢下的孙竹迎:“……”
只见她耷拉着脸,骂骂咧咧走到杨明祺的书摊前,指着面前一本灰蓝皮的小人书,硬声道:“我要这个,《水许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