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得满脸恬静,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我去……”

“嘶,干嘛呢这是?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在围观群众后头,陡然传出一阵轻狂的嗤笑声,“啧!还小人书?哪个傻子会看这种东西?”

杨明祺当场就硬了,拳头硬了。

他可以容许别人侮辱他的人格,但绝不忍耐有人嘲讽他的事业!

杨明祺整个激动没忍住,恶狠狠朝出言不逊的小瘪犊子瞪过去,发出了他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直男亲切问候:“我草……”

可惜刚吐出两个字,他就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了绣有皇家御用纹样的蟒袍,直接反应灵活地改口道:“我草……草率了。”

咳,其实,这么一看,嘲讽他的事业,倒也……不是不行。

“二……二位殿下。”杨明祺瞬间老实成鹌鹑,交叉着双手放在腿间,恭恭敬敬地弯了个身,“见过肃王、昭王。”

肃王满脸乐呵呵,带着面色阴沉的冤种七弟快步走上前,非得跟他犟一句:“这哪是什么破玩意儿?依本王看,挺有趣的嘛。”

肃王话已出口,可觉得这么着还不解气,干脆笑嘻嘻贴到昭王耳边,用仅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提点:“七弟,你可知前两年,皇祖母也曾觉得这小人书新鲜,还找来看呢,啧,可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哪个傻子会看这种东西?啊咦!”

肃王话里满是痛惜:“这……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昭王本就黑如银炭的脸顿时又加深了一层,彻底进阶成焦炭。

恰好今日早朝上,传来个消息,由昭王举荐出来的许大人办事不牢靠,由他主持修好的河堤转眼就被大水冲垮了,连累得昭王都被亲爹好一顿痛斥怒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