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说什么来着?到底还不是来了么?
薛域暗暗窃喜,表面稍稍挣扎了一下,又偷偷伸出手,在大袍之下狠狠拧了把小厮的腰,他立即心领神会,对着齐笙交代道,“啊,嘶,齐乡君,其实我们侯爷这是老毛病了,也不知道怎的,时不时就会头晕……”
薛域对这种说话不清不楚的蠢货属实无奈,只能自行咧开粉白的嘴唇,颤颤地说出一个字:“糖。”
“哈?你说什么?原来你竟是要吃糖?那我有的,有的。”齐笙记起他这个老毛病,急匆匆解下腰间荷包,赶快从里头摸出一颗糖,递到薛域唇边,“来,给,你张嘴。”
齐笙压根没工夫考虑晕死的薛域怎么就开口讲话了,甚至都会自己张嘴了,只顾着把颗去了外皮的糖轻轻放进去,声音甜脆:“你吃了,就会好了。”
少女的指腹与他的唇瓣缓慢触碰,温软香滑,虽然只如蜻蜓点水的那么一瞬间,薛域就感觉自己的心在猛烈奔腾跃动,几乎都要彻底失控,从胸腔里一跃而出。
他滚动着喉结,听话又委屈地老实点点头:“嗯。”
“永平侯他有这个毛病,连你们近身伺候的都不知道么?”好歹是跟自己绑定的任务,就算出于基本的职业道德,齐笙也不得不多嘴问一句的,“你们就没有想着给他,备些糖吗?”
谢天谢地,她终于想起来这一茬了!
薛域十分勉强着回应了下,声音闷闷又涩涩的,语气都透露着不开心:“没有了,打从半年前,就再没有了。”
“哦。”齐笙点点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特意加重声音、强调的那个“半年”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才过上有银子的富裕日子、尚不大会花,甚至还正儿八经地给他好心提建议,“没有了,你可以派人去买啊,糖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的。我知道有东街那一家花样很多……西街那一家的奶糖很好吃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