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知道,我和你哥是有错,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儿怨恨我们,对不对?但是雅诗,你也得好好想想啊,没有我们……你一个商户之女,也攀不上国公爷这门好亲事,对不对?”
“你还敢提这事?”杨氏精致的面容被气得微微发白,她用力咬咬唇瓣,身子轻轻颤抖着,重重地把桌上的杯盏挥落到地上,强行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要谢谢你?”
“娘亲。”齐笙不明原因,只能茫然地睁大眼睛,去轻抚杨氏剧烈起伏的胸口,“娘亲不气。”
齐景东脾气不算差的,但也已经忍不了蒋氏这个无耻贱人,取过一把剑就狠狠指向她,怒吼道:“你到底滚不滚?你要自己滚,还是我逼你滚?”
反正没有太大区别,她都是要马上滚。
“好好好,我走,我这就走,雅诗,你如今身份尊贵,别动气,千万别动气啊。”
杨氏拼命攥住手里的帕子,懒得再去望蒋氏一眼,依然气得直喘:“你给我记住,你们一家在外头都行事收敛些,真要惹出什么祸事,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也休想跟我国公府扯上半点关系,我、我夫君,都是不认的!”
齐笙穿来这么多天,就没见杨氏发过火,一时有点懵,“娘亲……”
“没事,娘亲没事,吓到你了吧?”杨氏拿帕子捂住脸,低声痛哭,“算娘亲命好,倘若没遇见你爹爹,早就一头撞死了。”
“娘子,娘子怎么了?”靖国公一进来,看看脸上泪痕未干的杨氏,和满地的碎瓷片,直接明白,过去轻轻扣着抱住她的双肩,“那边又来人了是不是?不哭啊,夫君在呢,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再欺负你!”
齐笙跟齐景东望见这种场面,很有默契地觉得,作为亮度超高的电灯泡,他们该撤了。
“什么玩意?猪狗不如的东西!”齐景东十分自觉,也不等齐笙发问,很爽快地把那堆破事都吐了出来,顺口得很像已经那一家人骂了无数遍,“笙笙,我告诉你啊,当初咱们娘亲生在富商之家,本来也是锦衣玉食的,但可怜父母早早地被土匪杀了,才落到这对狼心狗肺的兄嫂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