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大后却渐渐明白,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妈妈为了他,忍气吞声丈夫不断出轨,为了他将就一辈子,因为将就来将就去,一辈子可能就过去了,她也有她的人生。她的人生不只是为了孩子而活着。
顾沉瑜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可怜。也过了期盼父母把他丢到孤儿院是有苦衷说不定哪天就会来找他的年龄。
不过陆迟斐倒是让他意外,看似纨绔,心倒是挺软的,就是有点口是心非。
等到顾沉瑜把地铺铺好,陆迟斐飞窜上去,一脸的无所谓:“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床太软了,对我的脊椎不好。”
顾沉瑜挑了挑眉:“其实不用可怜我。”
陆迟斐像是被戳动了心思,声音极大的反驳:“谁可怜你了?说出来是谁?我就是怕睡床容易压坏我的脊椎而已,少自作多情。关灯睡觉!快!我困了!”
说睡觉关灯的是陆迟斐,第一个开口说话不睡觉的也是他,顾沉瑜伸手关完灯,没过几分钟,陆迟斐的声音就从黑暗中响起:“那你怎么没和同学说你是孤儿啊,当初你打那个江伟杰,如果你说了的话,大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看不起你,其他人不就是因为可怜江伟杰,才对你冷眼的吗?”
顾沉瑜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陆迟斐哑然,想想也觉得挺对,骄傲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同时也有骄傲的资本,顾沉瑜不是个需要同情的人。
其实陆迟斐也不太确定顾沉瑜是不是孤儿,刚也没见顾沉瑜否认,心里倒也有些明了,说实话有点佩服顾沉瑜,能靠着自己生活的还不错,不像他还要靠着陆丰业。
晚上顾沉瑜起来上洗手间,刚迷迷糊糊踩在鞋上,就见地上一抹黑影,顿时睡意全部消失。
运转着脑子才想起来是陆迟斐睡在他家了。
见陆迟斐全无睡相,昨晚裹得好好的毯子现在散落一地,陆迟斐肚子上的衣服也掀开一半,则整个人缩在一起,像是感觉到有些冷。
顾沉瑜还是伸手将毯子盖在陆迟斐身上,还推着陆迟斐就着毯子滚了几圈,确保毯子不会玩消失,才去了卫生间。
等到早上陆迟斐醒了,看见身上还卷的好好的毯子,又些不解的摸了摸头。
不对啊,平时他在家睡的时候,每天一大早就被冷醒,毯子会在床沿,会在床下,也会在脚下,就是不会在他身上,摸了摸因为打地铺而有些不适应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