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怡然轻轻点头，随后又想到了她之前的想法，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赤盈站起来，踱步到方怡然的面前，垂着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方怡然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到底还是忍住了，抬眸看赤盈，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赤盈。

“我想跟你学射箭。”

赤盈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她微微眯了眯眼眸，用手中的弓箭稍微抬高了方怡然的下巴，人也弯下腰，凑近了她几分，声音轻飘飘地：“教你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什么学费呢？”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方怡然只觉得她的脑袋轰隆一响，大脑一片空白，近乎呆滞地回望赤盈。

赤盈扬眉，觉得她这幅呆头鹅的模样还有几分意思，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掐了方怡然白皙的脸颊，“嗯？能给我什么学费呢？”

赤盈的声线说不上有多好听，但在她刻意压低的情况下，倒是多了几分磁性，像把钩子一般，勾人心弦。

方怡然怔住了，回过神后连忙把下巴弓箭上移开，粗喘了一声气，“我我我没有学费能给你。”

她在地狱岛的一切都是赤盈给的，怎么可能有学费能给赤盈？

赤盈自然是知道这点的，说要学费这种话也只不过是为了逗一逗方怡然。从她的反应来看，啧，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如是想着，也没有揭过这个话题，“教你射箭可以，但是学费欠着，等我哪天想到了你能给我什么再谈也不迟。”

赤盈说完，对上方怡然迷茫的黑眸，“成交么？”

方怡然忙不迭点头：“成交！”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能给赤盈的，先成交再说也没什么！

“很好，你现在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