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白昼冷冷抬眼,说真的,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白赫东,以前小时候怕他怕得不行,可现在发现,白赫东实际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或许是他老了,也或许是她翅膀硬了。
“我把不属于白家的东西烧了,有问题吗?我家又不是垃圾场,什么垃圾都收。”
方仪和方如岚还在啼啼哭哭地,听久了就跟苍蝇在耳边绕似的,哭得人心烦。
白昼的确很像白赫东,连脾气都是如此。
烦躁地站起身,“爸,您可想清楚了,这儿是白家,外面的脏女人也能随随便便住进来?如今您自个儿是个什么情况,您还不清楚吗?”
“这个女人生的究竟是不是您的种还不知道呢,就算是,爷爷也不可能认,您要想翻盘,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您若非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呵,那大不了咱们父女两败俱伤,您就一辈子被二叔和小姑压头上吧,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嫁给闻嘉木,去闻家当未来女主人,换个地方作天作地,一样的。”
她懒得在这儿看人表演哭长城,临走之前甩下一句,“您如果还想我叫你一声爸的话那就别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留在我们家。”
白昼是在白赫东暴怒之前跑出去的,她知道那番话肯定会把白赫东气得不轻,所以聪明地说完就遛。
谁想留下,谁就去受气呗。
有人说,儿女是讨债鬼,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父母和孩子的战争中,一定是更心狠的那方获胜。
谁先心软谁先输,所有,十有八九,都是父母先向孩子低头。
她今天下班得早,在家大闹一场后,开着车一路飙出来,城市里才华灯初上。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却一时不知道去哪儿,脑海里闪过方才方仪护着方如岚的样子,她讥讽地扯了下唇角。
然后开车朝秦家方向驶去,好像无论长到多大的人,一旦有难过的事,最先想到的,都是妈妈的怀抱。
可等她到秦家时,却只有外婆和舅妈在家,秦守和舅舅都还没回来,秦奕心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