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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派人跟着?”他问。

新太守为人稳重, 不然也不可能做了这么久的冷板凳,所以沉吟片刻后摇摇头:“罢了,没在越州闹事即可,至于其他的就算了。”

云守道好端端来这里,难免会让人最先想到别院中的人。

如今别院里有太子和路相,半个大晟权利中心的人。

小厮连连点头应下。

越州的过年丝毫没有收到上层风云变化的影响,水域文化让他们早早就在河道上挂起红灯笼,人人都穿上新衣服,兴高采烈地游走在大街小巷。

路杳杳坐在晃悠悠的小船上,扑闪着大眼睛,沉默地盯着路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热闹而有烟火气,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这么大的脾气,两天了还没消气。”温归远自背后拿着披风盖在她身上,抱人拥在怀中。

路杳杳靠在他怀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没生气,就是烦,明明两个人话都不讲,在我面前做什么父子情深。”

江月楼这次要随他们回长安。

光明正大地回去。

原来路寻义还没来越州就安排好了。

等长安的船入了水,留言也就散开了。

失散多年的儿子流落江南时失忆,幸好被人所救,后越州逆贼水千森公然对太子妃下手,明州长史清宴带兵入越,最后在石峰山激战,太子妃不幸受伤,万幸的是,正是被失忆的哥哥救了。

一切故事都在路相的安排下逐渐流传开,半真半假,让人查不到一点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