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就爱下棋,也靠棋艺自己在长安打出一片名声。”他颇为怀念地说着。
温归远敛眉不语。
“罢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了。”
他推开棋盘起身,抚了抚袖子,真诚问道:“殿下可要随我一起。”
温归远依旧是温和的笑意,随着他一起起身:“自然不好不打扰你们叙旧。”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点点头,各自离去。
温归远目送路寻义离开院子朝着东边而走逐渐消失的身影,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江月楼一直都在最东边的小院里休息,那日大雪之后,他也是病了许久,一直在院中养伤。
“可要派人先通知江先生。”旭阳抱剑出现在窗前,犹豫问道。
“罢了,月楼想必早就做好准备了。”江月楼坐在榻上,捏着一颗落在手边的白子,眉心倏地一皱,“月楼当时为何朝着陇右道逃难。”
旭阳一怔,喉咙发紧:“殿下是觉得江先生是故意的。”
温归远无奈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当年他接了圣旨前往江南道调查军饷的事情,后来遇刺,然后千里迢迢前往陇右道,横跨了整个大昇,从南到北。”
“他说当时能去的地方只有西北和东北,东北一带当年正在战乱,大军压境,最后落脚甘州是无奈之举。”
温归远轻轻地捏着右手的指关节,若有所思:“倒也没错,只是今日想来太过凑巧了。”
旭阳眉心皱起。
“你不觉得我这一路走的太顺利了吗?”他轻声问道。
“孝弘太子去世,虽然我们造势许久,但其实与静王神对半,但事情进行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不等我们撒出最好一招,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