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上马车时,扭头看向台阶上的人。
漫天大雪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洁白的大氅和大雪融为一体,跳动的火光照得她脸色冰冷如寒冰一般冰冷,眼尾眉梢都陌生得不再是往日的模样。
有个侍卫为她打了伞,她下意识侧首看去,可又很快收回视线。
“走吧,不要让娘娘生气了。”清宴见人没动,心中一慌,连忙劝着。
“清长史说得对。”江月楼微微一笑道谢着,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是一辆没人做过的马车。
他刚刚坐下,心中一动,马上便看了出来。
“刚才保护娘娘骑马的侍卫呢。”清宴站在马车外,转似无意地说道,“还不把娘娘的马牵来。”
“今夜雪大,仔细一些。”
一行人正打算离开,就看到黑暗中有人涉雪而来。
“听闻娘娘遇刺,从明州调了人来。”水千森自黑暗中匆匆而来,马还未挺稳,就跳下马,一脸急色,“下官该死,这是明州长史,定当把犯人绳之以法。”
路杳杳敛眉,冷淡说道:“多谢太守,犯人已经抓住了。”
水千森的目光落在那辆马车上,马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一点里面的模样。
“这,这,好歹是越州的事……”他搓着手,讪讪说着。
路杳杳猛地扭身,雪白的狐裘在大雪中划开一道锐利的痕迹,带来一阵凌厉的寒风。
“你在教我做事。”
她一字一字,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