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归远低头看着不舒服皱着眉的人,伸手把毯子拉上来盖住她的脖颈,开了一侧的竹帘,把纸烧的焦味散去,这才看到她松开了紧皱的眉。
“娇气。”他点了点她的鼻子。
路杳杳无知无觉,睡得香甜。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云湖县不大城中却是水道纵横,支流众多,到处可见小船摇曳。
“好热闹啊。”路杳杳一进城门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忍不住向外看去。
云湖县令也是云家人,大概是接了云守道的消息,城门口进了安,就自觉地离开了,一点也不耽误人。
路杳杳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云守道的眼力见。
“可惜没有荷花,不如我们可以去采莲。”路杳杳换了身修身合体的方领袍,腰间系着玉带,腰肢纤细,头发被玉冠挽起,好似风度翩翩的小郎君,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
温归远依旧穿着女装,只是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胡服女装,少了些眉宇间的精致秀气,多了点大方洒脱的英气。
路杳杳一见他便在笑,待他走近后便是抬了抬下巴,得意地伸出手来:“走吧,小娘子。”
温归远歪头,狭长上扬的凤眼不由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路杳杳。
路杳杳眼珠子一转,正准备讪讪地收回手,却不料竟然被温归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又借机挽上她的胳膊,整个人大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她的胳膊上,最后眉眼低垂,羞答答。
“小郎君可要保护好我啊。”
路杳杳一个哆嗦,胳膊又抽不回来,莫名涌上又羞又恼的无措。
“小郎君还不走吗?”温归远上了瘾,娇滴滴地打趣着。
路杳杳瞪着他,无声地嘟囔了好几句,最后又挺起胸膛,垫了垫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故作风流纨绔的一本正经模样:“嗯,我保护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