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收回视线,在一桌子人的面孔上一扫而过,最后淡淡笑道:“我们若是下去只怕会惊扰百姓,远远看着便也不错。”
“娘娘果然宽厚。”云守道话锋一转,换了个角度,面色不改色地继续拍着马屁。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只是在路杳杳上马车的时候,云守道依旧殷勤地在边上伺候着,路杳杳笑说道:“今日多亏了太守,这才能领略到安州美景。”
“娘娘哪的话,下官能有此成就,还是多亏了路相指导。”他笑眯眯地说着。
马车上,路杳杳长长的睫毛微微掀了一下,看了一眼车辕下恭敬站着的云守道,见他笑容真挚,目光清明不闪躲,好似真情实感地感念路寻义的教导一般。
路杳杳那双浅色的眸子少了点车外的光,落在暗处便多了一点幽深,她闻言,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变,只是含蓄地点点头:“还是太守自己的功劳。”
“这块玉佩多谢太守今日款待。”她随手从案桌上摸出一块简单的白玉佩,笑说着。
云守道接过那块玉佩,笑得立马见牙不见眼。
马车滴滴答答地开始起步了。
路杳杳和温归远对视一眼。
“投诚?”温归远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笑说着,“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路杳杳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爹爹要操心的事情了。”
“扔玉佩到货时熟练。”他打趣着。
路杳杳无奈说道:“这样的话我自小便要听,我也不知真假,就只能交给爹自己去挑选了,不过是送给玉佩让他们敲响路家大门而已。”
温归远见她随意又疲懒,好似那些诸多心思的人在她面前只是一道道可有可无的影子,被她随手打发后便诸事不理对着自己身后才泼天富贵浑然不理。
“云家若是继续中立便是安州的水龙王,背靠十八道水系,数百条河流就能屹立不倒,今日举动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