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爹,可我爹的目光一开始在我母亲身上,后来在我身上。”
路杳杳声音含笑而缓慢,好似注视着戏文中的丑角,淡定又嘲讽。
汝阳公主脸色青白交加,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我从来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路杳杳笑说着,“你与路家而言不过是一块绊脚石,与母亲而言不过是蝼蚁,与我而只是手中的道具。”
汝阳公主原本暴怒的神情在触及到一角后,突然冷静下来,大笑道:“那又如何,你未嫁之前要叫我一声公主殿下,出嫁之后要唤我小姑母。”
“我自始至终都压在你头上。”她咬着字恶毒地说着。
路杳杳笑了笑:“人总归是要低头的,我从不介意这些,倒是汝阳公主把这些虚名抓得太紧了。”
“抓的越紧,手中的沙子总是流的更快。”
汝阳公主抬头看着面前女子,温柔又冷淡,高贵又矜持,一如长安城众多名门贵女,世家风范。
“那太子妃呢?”她脸上的癫狂之色逐渐平静下来,沙哑地问道,“今日又是为了抓紧什么?”
路杳杳手指交缠,雪白指尖在黑暗中依旧雪白透亮。
“我母亲的药是不是你换的。”她低声问道。
“是。”汝阳公主痛快承认,“一介上不得台面的农妇不知廉耻地占据路家正室的位置,为何不早早退位。”
路杳杳嘴角紧抿,眸底好似跳跃着火光。
“我喜欢你爹,全长安都知道的事情。”她冷笑着,“一开始说自己有妻子,我便替他杀了他的妻子,然后说自己沉迷政务,无心情爱,我便送他进了内阁,最后地是了竟然敢当众下我脸,说不喜欢我。”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她连声怒骂着,粗鄙不堪,再也不见一点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