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往我这边跑。”
平安傻乎乎地歪着头, 咧着嘴,一直用毛茸茸的大脑袋顶他的手, 尾巴直摇。
“你这么想她, 为何不去见她。”竹林入口, 走进一人, 正是早朝归来的温归远。
江月楼闻言笑了笑,常年扣着面具的脸暴露在天光中, 异常惨白,唇色都透出一点青色。
“殿下今日怎么来这里了。”他弯了弯唇角,神情闲适,形容雅致。
今日休沐,温归远穿着靛青色方领长衫, 脚蹬黑布方头靴,缓步上前,看了眼趴在地上宛若一块毛毯的平安。
平安恰巧也扭头看了看他,耳朵微微一动,爪子收起正打算跑开,却被温归远一把薅住。
平安挣脱不开,见风使舵,立马乖巧地趴着。
“杳杳还常说它没有眼力见。”温归远揉着狗脑袋,喃喃自语,“我觉得就它最机灵了。”
江月楼眉眼低垂,闻言只是笑了笑,极为温和。
“你为什么不去见她?”温归远撸着平安,又问道。
“她要的一直是君子如玉的路远道,不是苟活于世的江月楼。”
温归远梳毛的动作一怔,漆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眉心下意识蹙起,反驳道。
“杳杳不会介意这个的。”
江月楼搭在石桌上的手缓慢又有规律地点着,神色平静,笑说着:“她肖像母亲外柔内刚,绝不会越过自己的底线。”
温归远捏着平安爪子的手指僵住原处,心底莫名咯噔一下,抬眸看着江月楼,喉咙不由发紧,状若无事地问道:“那她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