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刚结束,殿下忙得很,你回去好好读书吧,明年人家考了个状元,你榜上无名,那可就丢脸了。”
路远晨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不能在封若章面前丢脸,拍拍手,跳下桌子:“那我回去了,有空再来找姐姐玩。”
“去吧。”
路远晨哒哒地跑走了。
“这事怎么听着这般古怪。”绿腰担忧地问道。
路杳杳收回视线,沉默着,纤长的睫毛落着日光。
“爹爹知道了自然回去查,只是邹慕言是怎么和白家搭上关系的。”路杳杳好奇地问着,“白平洲可不像平白无故就见一个落魄书生胡说八道的人。”
“需要我们这边也派人查一下吗?”
“不用了,前朝的事有路相和太子看着,我们静观其变即可。”她懒洋洋地闭上眼。
但事情远没有路杳杳想得简单。
长安城中开始流传着一些流言,紧接着又被说书先生口口相传,市井人家人人都听了一耳朵。
彼时,长安城秋闱刚刚结束,各地学子云集长安,有义愤填膺之人已经编了诗歌加速传播速度。
众人口中讨论的事情正是当年路寻义亲自揭发袁思楼十大罪状,三月前袁相之孙袁枚在皇宫御书房房顶,以命伸冤,用血直指路寻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欺师灭祖。
那封用血写的伸冤折子在长安城学子中流传,字字泣血,人群轰动。
“袁相虽然勾结外地,颠覆朝纲,可对内政策好像确实也不错。”有人犹豫说道,“当年的土地十鞭法至少惩戒了不少抢占土地的豪绅,虽然后来弊端越发严重。”
“还有那个盐务法,至少压了江南的泛滥的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