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清地笑了笑,嘴角弯弯:“殿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到时太子妃那边会有些麻烦。”江月楼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推动后宫之人是借着娘娘的手,娘娘若是见到路寻义和盘突出,路寻义顺藤摸瓜,我们便被动了。”
“你是打算……”温归远皱眉,“路家一旦出事,她必定要出宫。”
“那就瞒住她。”
“瞒不住的,她身边的卫风……”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江月楼病情加重,昨夜一夜未睡,咳嗽起来浑身颤抖,手指都泛着雪色寒意。
“殿下若是想要维持和太子妃的恩爱,便不能让她出宫。”他唇色发青,手指按住不由颤抖的手腕,冷静到近乎无情。
温归远一愣。
他苦笑一声:“若在鄯州你与我这样说,我必定毫无顾忌,可今日……”
“我若是开始骗她,那我这辈子都要骗她。”
江月楼抬眉,双眼一片赤红,泛着血色,眼底的癫狂和痛苦被满眼血色隐约倾斜出一点。
“可殿下娶她,便已经开始骗她了。”
温归远闻言,身形僵硬,脸色瞬间苍白。
“太子妃……”
“别说了。”温归远厉声喝道。
江月楼脸色不变,自顾自地说道:“是我们算计来的。”
“你不怕她恨你吗?”温归远双拳紧握,恨声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