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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到路杳杳放声大笑,笑得眼角都是水光,捂着肚子要趴下来,却被人拦腰抱着,又只怕趴在他怀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对不起,太好笑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歉。

“平安……平安,头,头秃了……真……真的好难看。”她被按在温归远怀中,平息了片刻这才压下笑意,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笑意。

谁知道还没抬头,不过是眼尾一扫,就看到平安推着一个同样是奔跑模样的花灯平安在眼前一闪而过,又是克制不住地笑软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只见湖边站着七八个或坐或站,或跑或躺,全都是按着平安模样做的花灯,唯一相同的就是头顶都顶着一盏小蜡烛。

花灯时用纸或者被硝过的薄牛皮做的,有了灯光的加持,平安头顶的那一圈太过发亮,落在纸张或者牛皮上就好似头秃一般。

一条毛茸茸的大犬,毛发浓密,偏偏秃了头顶,甚至七八只一脸呆板地站在自己面前,可不是笑得人直不起腰来。

“笑的我肚子疼了。”路杳杳扶着他的手臂,眼角还带着来不及擦去的泪,委委屈屈地说着。

温归远无奈,只好坐在游廊栏杆上,把人抱在膝盖上,伸手,慢慢推揉着她的肚子。

“笑这么厉害,小心肚子岔气。”他反客为主地教训着。

路杳杳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不服说道:“那也是你的错,是你让我笑的。”

“为什么好端端做平安模样的花灯啊,老实说,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它,有点来气。”她慢吞吞地说着。

“我以为你喜欢的。”温归远干巴巴地说着。

路杳杳靠在他怀中,不说话,嘴角却是不由勾起。

“你做的我都喜欢。”她扣着温归远衣襟前的细花藤蔓纹,轻声说着。

温归远揉肚子的手一顿。

“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元遥。”路杳杳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过,你也要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