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索性整个人都躺在床上,乖乖伸出爪子任她摸,尾巴时不时晃一下,难得乖巧。
“娘娘还不曾回东宫,相爷就在春和门等着了。”绿腰觑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但相爷拒了太子的邀请,没进来,看了一眼娘娘就走了。”
太子不能与朝臣过于亲密,而东宫太子妃已属于皇宫内院之人,即使路寻义是她亲父,没有圣人旨意也不能进出东宫,即使是太子相邀。
路杳杳捏着落在手中的白毛,定定地看着,目光迷离悠远。
她想起三岁那边,她被哥哥抱回别院,爹爹也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匆匆回了路宅,那里高朋满座,人来人往,再是热闹不过。
半月后,亲手把娘送走之后她和她哥被接回路宅,过上了人人倾羡的世家子弟的日子。
十三年过去了,事情好像又诡异地重叠在一起,毫无变化地重复着,只是不知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
就目前而言,白李两家都没有落到好处,甚至损失颇为严重。
她手心一湿,回神低头,只看到平安又开始舔人,嫌弃地把手中的水渍重新擦回她白毛上。
平安不解,坚持伸舌头舔着她的手指。
“算了,我头疼,给我请个御医来。”路杳杳突然捂着脑袋说道。
绿腰大惊,正准备起身喊人,就看到路杳杳对着她眨眨眼,哼哼唧唧道:“我要在床上躺……十天!”
她勾起没有血色的唇,娇娇说道:“去叫人吧。”
绿腰失笑,连连点头。
“来人啊,娘娘头疼,快去请太医。”没多久,绿腰惊慌失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兴庆殿顿时乱了起来。
门口,白月如穿着纯白色衣裳,不做一点金丝,一声朴素,直接跪在台阶下,面前是一张小矮座,佛经堆满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