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不会武吗?”绿腰忍不住心疼说道,“力气也太大了。”
路杳杳抱着软枕靠着,哼哼唧唧,轻声吸气。
她想说早上温归远的目光好似能吃人一般,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原来再温和的人在面前,都会变成吃人的老虎。
她莫名想起不知何处的话本上说的话,心中不由连连点头。
“对了,今年有没有什么落魄书生要莱应聘当润笔先生的。”路杳杳趴了一会,抓了一本身侧的话本,扭头问道。
“不曾听茶楼说起。”绿腰说道,“娘娘可是有看中谁,想要救济一下。”
“去让人打听一下,之前在尧王府的邹慕言还在长安城吗?”她捏着话本,沉默片刻,很快又说道,“让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事。”
绿腰蹙眉。
那个邹慕言曾当众狂言路相,又让太子和娘娘下不来台,这般蠢笨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人,娘娘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那人一看便是棋子,爹说他是受了白家大房的蛊惑,却不知白家不过压根就不是为二房伸冤,只是想扳倒爹爹。”她嘴角一挑,讥笑着。
没做好万全准备就打算给路寻义泼脏水。
不管是准备水的人,还是泼水的人,路相这等睚眦必报的性格,都不会给他好过,而且白家做这事根本就没有遮掩,说明压根就不顾邹慕言的死活。
“只是可怜他,原本就家境不算富裕,之前的事想必让他在长安城举步维艰,现在出面正好能打消他的疑虑,让人做的隐秘一些。”路杳杳笑说着,“那天我看他离开朝着二楼看了一眼,想必还有些不为人道的牵扯。”
“我好奇。”她眨眨眼,狡黠地说着。
当时阁楼上的都是世家姑娘,甚至父兄辈品阶都不低,那一眼未必是主使,但推波助澜未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