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两家不可能联姻。”她摇了摇头。
“可若是太子之位落在静王头上了呢。”胡善仪低声说道,“如今在世的六位皇子,五、六皇子还小,宁王早已放逐陇右道没了可能,尧王,代王两个正经职务都没有,只有他最有实力问鼎东宫。”
路杳杳低垂着眼皮子,不由伸手摸了摸鬓间的发簪。
“若他想成为太子,那路相作为圣人身边最亲近的忠臣,拉拢你也不是不可能。”她皱着眉,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孝弘太子去后,皇后哭得不能自己,圣人便把我叫入宫中安慰皇后,当时惠幽大长公主正巧也在。”
路杳杳突然开口说了其他一件事。
胡善仪迷茫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难得露出一点呆滞之色。
路杳杳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低垂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
“啊,还有这等离奇的事情。”她喃喃自语。
“圣人这也太不给皇后脸面了。”她干笑了几声,不解地说着。
路杳杳单手撑着下巴,纤长的睫毛半阖着眼,百无聊赖地说着“因为皇后急了,只是没想到圣人更急而已。”
皇后这般惺惺作态的做派才叫打圣人脸呢。
“今日的宴会我母亲颇为忧心,要不是我整日活蹦乱跳,在长安城里胡作非为,还打算让我告假不来的。”胡善仪长叹一口气,“不过我可很想去凑热闹。”
“不用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路杳杳摸了摸她脑袋,安抚着。
“也不知下一个是谁?”胡善仪抱紧她,喃喃自语。
太子一立,朝堂局势将会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