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猛地惊醒,惊魂未定的喘着气。他突然觉得好恶心,拉下氧气面罩趴在床边就是一顿干呕,可随着干呕,胸腔的闷痛渐渐苏醒,他浑身冷汗的趴在床沿,抑制不住的闷咳,每咳一声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zero!”

诸伏景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降谷零吓了一跳,心口密集的疼痛让他无力招架,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在颤抖。

诸伏景光这几天一直都是趁降谷零睡着了才进来坐着看他一会,又在人快醒来前离开病房。今天和往常一样,但是在守着的时候一不小心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然后就听到了降谷零痛苦的闷咳和干呕声。

他一下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叫着这人的名字想去扶他,随后就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给幼驯染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他拼命按着呼叫铃,在医生进来后无措的退到了门边,最后纠结了下干脆出了病房只从小窗口里看。

所幸问题并不是很大,在医生和护士的共同努力下,降谷零的情况平稳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降谷零有点犯困,但他还是强撑着从床头柜上拿来了手机。

他原来的手机们已经全部报废了,这个新的是松田阵平托来看病的风见裕也送进来了。

想到刚才诸伏景光脸上的惊慌。

还有自他醒来就一直没办法安心的同期好友们。

降谷零愧疚的不行。

他在心里跟他们说过一千次一万次的道歉,可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带恐惧的面对他们。

他的十根手指甲都裹着纱布没办法打字,他点开诸伏景光的短信对话框,给他发送了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