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劝动那个一意孤行的混蛋?
还是可以做到无视那人的骄傲和责任把人绑进医院?
他们谁都做不到。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里酸涩的快要迸发的情绪,他看似冷静的哑声问伊达航,“现在距离一个小时还有多久?”
“还有五分钟。”
回答他的是诸伏景光,猫眼青年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伊达航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以防这人摔倒。
阔别多年的警校同期重新聚首,即便其中一个人还在与他们有着一门之隔的手术室里和死神做斗争。
现在没有人可以保证降谷零一定挺的过来,就连他自己恐怕也做不到。不然也不会在最终决战前夕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了单方面的道别。
计划总是详尽周全的人把每个人都考虑到了,唯独忘了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的没有边际的等待终于在【手术中】的灯光熄掉后画上了短暂的句号。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四个人连忙都围了上去,但被护士阻止了过于接近的动作。医生让两个护士把病床直接推进重症监护室,自己留下准备跟家属汇报和商议后续安排。
看着面前四个焦急的青年,中年医生贴心的没有阻拦他们一直跟在病床后面往重症监护室方向走的举动,而是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到达icu的大门口,两名护士把病床推了进去转身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