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了耳边,那边也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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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公安与各国相关势力代表的会议结束后,风见裕也在顶楼天台找到了自己的上司。

无论是作为波本还是安室透,对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在会议开始前降谷零就请有希子夫人为他做了伪装。

留着稍显文艺的黑短发的青年一只胳膊搭在栏杆上出神的看着灯火璀璨的城市。偏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眉毛,皮肤白皙到和原本的肤色反差巨大。

如果不是和他说话一如既往的语气和自带的独特气质,风见裕也还真不一定在见到这个装束的人的时候认出这是自己那个金发混血深肤色的顶头上司。

降谷零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听到脚步声后他含着浅吸了一口就把它按灭在了金属栏杆上。

风见裕也站在他斜后方,不远不近,两步的距离。看着降谷零的背影一向在对方面前有话直说的他难得有点踯躅。

想起刚才会议里降谷零平静淡定的说出那个提议的时候,即便对此早有预感,他还是再那一刻为上司的坚决和不惧所震撼。

提出那样提议的降谷零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会面对前所未有的危险,更有可能长眠于黎明到来之前。但他就是那么说了,以一种淡然从容的态度。

风见裕也作为降谷零的联络人已经有七年了。从对方以安室透的身份出现开始他就一直是他的联络人,说他是这七年和他最“亲密”的人都不为过。

他在某些方面很了解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上司,但在某些地方他甚至可能还不如那个在他袖口黏窃听器的小学生。

想到这个又觉得丧气。那次降谷零对他的评判一直让他羞愧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