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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较远的岸上之人尚且受不了郑平的箫声,近在咫尺的谢诸更是难以忍受。

他化愤怒为力量,疯狂地摇桨,很快便将小船开得极远。

他无比后悔自己之前因为好奇周瑜的态度,而没有阻止郑平吹奏。

哪怕怀疑郑平可能使坏,也以为郑平最多不过是再吹个“十牛嘣屁”,反正嘣也不是嘣他一个人。

哪知道除了“十牛嘣屁”,这世上还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曲乐,竟恐怖如斯。

木桨摇得飞起,很快来到江流分支的对岸,谢诸弃船而走。

“告辞。”

郑平收好排箫,对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谢君好客之情,本欲用金线绒酬谢。不料谢君高风亮节,因看出我酬谢之意,竟急急跳船,不肯接受。”

谢诸脚步猛地一顿,脚踏风火轮一般迅速折了回来。

他的手在郑平面前摊开:“拿来。”

郑平明知故问:“拿什么?”

谢诸狞笑着磨牙:“金线绒。”

郑平见好就收,没有再戏耍谢诸,取出装有金线绒的小盒,全部丢给谢诸。

谢诸打开查看了一番,满意地收好,原本基于一时意气升起的跑路念头也被全部打消……至少在郑平没继续用箫声祸害他的时候,他可以看在金线绒的份上对其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