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或许也对此心照不宣,将他安排在文岗,甚至没有问过以他的武艺是否要在军中挂一个武职。
他之所以随军出征,本是为了私事,原未打算多做干涉。但因为郭嘉想与他打一个赌,他顺势答应了,这才有了上面的两段话。
郭嘉擦完手上的狼藉,像是才想到了什么,对郑平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会进入曹军的大营?”
郑平没打算与郭嘉坦白原因,随口道:“公务缠身,百无聊赖,故而随军,以作休沐。”
这句话中的破绽太多,郭嘉就算想要假装相信,也不能够说服自己。
连给个借口都不走心,祢正平当真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虽然在心中吐槽了郑平千百回,但郭嘉始终没有再问,很快转移了话题。
郑平则是重新墨了案上的墨,毫笔轻蘸,在一片白帛上落下文字。
“沮监军敬启……”
远在延津的沮授收到一封匿名信。
军中禁个人持有私密,所有信件在通达个人以前,都会被送到相关人的手中检查一番。
正巧帮这封信检查的士兵是倾向于沮授的派系。在查看了信中的内容后,这个士兵大吃一惊,不敢上报,悄悄地找了沮授本人。
沮授知道能让士兵隐隐失色的信必然不是家书之流,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份预感在他打开白帛的时候,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谢过替他瞒下的士兵,步履匆匆地回了营帐。一进入其中,便抑制不住地握紧拳,在掌心刻出深深的痕迹。
袁绍竟然听信郭图的谗言,将他留在冀北的妻儿软禁在府中。
沮授又气又怒,明知这封信不怀好意,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