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知自己这方已不战而败,决定孤注一掷,强行剥下对方县侯的身份,转嫁罪责。
但在他命人去把隐婆叫出来的时候,只得到对方已趁机逃跑的消息……
郑平以最快速度解决族中破事,把罪魁祸首与从犯收监,扭去县衙。
整一个县都是县侯的食邑之所,出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县官不敢怠慢,根据汉律,加重了比法,严惩犯事者。
其中竟涉及了当任的族长之子。族长大怒,将参与谋划的儿子除名,以查审不利、家门不幸为由,引咎辞职,将族长之位腾出,让给另一个有义德的长辈。
处理完这一切,不管县中城卫与部曲怎样寻找,都没有找到涉事的隐婆。
一个没有根底的接生妇人避过了全县人,逃得无影无踪,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件事的本身让郑平生出些许异样感,嗅出一丝不同寻常之意。
他回到侯府,向韩氏询问有关隐婆的消息,韩氏只说,自己因为病发,这几天未曾顾及隐婆的事,还未见上面,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当年为她接生的那个隐婆。而对于当年的那个隐婆,她只记得对方沉默寡言,老实本分,不似会为了些许利益出卖主家的人。
郑平得不到更多讯息,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搁至一边,专心为郭氏侍疾。
郭氏将所有侍者支使出去,问郑平道:“衡儿此行归来,好似多了几分克制,可是狂疾痊愈了?”
“不敢与阿母相瞒。儿尚未痊愈,但经数月服药,确实有所好转。”
郭氏唤了医匠过来替郑平把脉,得到的结果与郑平所言相同。
医匠不由询问为郑平治疗狂疾的是哪个神医。郑平自然不会坦言是自己开的方,随口捏了个名号,又将药方取出给医匠看,得到“无毒害可长期服用”的定论后,送走了医匠。
在医匠口中得到准确断言,郭氏眉目间的愁绪散开些许。她让郑平坐近了些,仔细打量他的模样,长叹了口气。
“……瘦了。”
郑平生出一种直觉,郭氏原来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衡儿今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