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旻。”
贺定西喊的是宁玦在电影中的名字。
宁玦目光一凛,端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他望着镜子中的贺定西,像是瞬间变成了电影中那个喜怒无常的小皇帝。
宁玦理了理微乱的衣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皇叔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无甚要紧事。”贺定西来到宁玦的身后,双手扶住宁玦的椅背,俯下身来柔声道:“我只是来见见我的陛下。”
贺定西的声音在宁玦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宁玦低头嗤笑了一声,又抬起眼来望向贺定西,意有所指地笑道:“我还以为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二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剑拔弩张。这场戏是贺定西与宁玦为数不多的对手戏之一,排在几个月之后。没想到这几句不起眼的台词宁玦也能脱口而出。
贺定西闻言就笑了,这一点笑意让他整个人在瞬间鲜活了起来。他问宁玦:“我来兴师问罪您就会收手吗?”
宁玦扬起头来,眉眼间是少年人的有恃无恐:“那倒不会。”
“先别急着把话说满。”贺定西的手搭上宁玦的肩,轻轻拍了拍:“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当天夜里下了戏,宁玦便连夜上了出国的飞机,接下来的几天他将在海外拍摄一支广告。
宁玦已经这么连轴转了大半年,每天都有上不完的综艺,拍不完的广告,偶尔录一支公司给的口水歌就美其名曰做音乐。这种工作强度往好听了说是努力,直白点就叫轧戏轧综艺。
毕竟秀星的热度只有短短几年,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最大限度地榨取剩余价值。
宁玦这种半路出家的偶像艺人演艺生涯更是短暂。公司原本是要培养他走演员路线,谁知近些年选秀市场异常火热。在公司的包装下,宁玦摇身一变,便以偶像的身份去参加节目。
如今的选秀节目早已是各家资本的战场,在节目开拍之初,出道位早就被利益相关集团瓜分干净。宁玦所在的经济公司家大业大,实力雄厚,经过一番操作,宁玦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