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池斯年冷喝道,他皮笑肉不笑道:“没关系,你要是寂寞难耐,我可以牺牲一下我的肉体满足你。”
雪惜气得磨牙,最后冷哼一声,走到新梳妆台前去擦脸去了。女人过了25岁,皮肤随着年龄就一年不如一年,不好好护理,很快就老了。
她拿了一瓶护肤水,喷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往脸上拍去。因为生气,她拍得力气有些重,啪啪啪的,池斯年从书页上抬起头来,眸色深邃地落在她身上,啪得那么重,他都替她感到疼。
他不动声色道:“别弄出声音来,太吵了。”
“吵你可以回去睡,没人让你鸠占雀巢。”雪惜气哼哼的说,最好吵得他待不下去,还她一个清静。
池斯年无奈地看着她幼稚的举动,他越嫌吵,她就拍得越重,也不嫌疼。他终于不再吭声了,雪惜觉得自己好像打胜了一仗,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紧接着就“咝”一声,这时才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
透过镜子看到池斯年欲笑不笑的神情,她才明白自己被他戏耍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池斯年,你存心的吧,你是不是不把我折磨死,你就不善罢甘休?”雪惜转过身去瞪着靠在床头的他,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俊脸上带着一抹笑,俊美得像妖孽。
雪惜困难地移开视线,心里腹诽,真是搞不懂,岁月为什么只对女人这么残忍?她拼命保养,结果皮肤就是没有23岁时的水灵,老了就是老了。
可是他明明也老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有了皱纹,但是却又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觉得呢?”池斯年将问题扔了回去,她不甘、抵触、抗拒、排斥,这些反应都在他预料之中,他不以为然,是她将他逼到走这一步的,所以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
雪惜有些恍惚,“你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池斯年,我上辈子肯定杀了你全家,所以这辈子要来还债。”
池斯年眸色一紧,他看着她恍惚的神情,心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慢慢疼了起来,他一声不吭,低头继续看书,结果看了半天,眼睛都盯着那几个字,什么也没看进去。
雪惜坐在梳妆台前,她很累,从身到心。跟最深爱的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本来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她除了竖起全身的刺,根本不敢流露出丝毫对他的感情。
面对他,拒绝比接受更难。
雪惜最后靠在梳妆台睡着了,池斯年从书里抬起头来,见她已经睡沉,他放下书,慢慢走过来。他在她身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