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关系最好的那几年里,程栀好像都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
“不清楚。”祁纪阳说,“大概就是高中能上我们学校,平时吃穿也不愁…”
“噢。”许让应了句,“那可能,三五十万吧。”
“行,那我就再买个三五十万的。”
“买来干什么?”许让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车库里那么多几百万的车不够你玩的?”
“别管。”
两人聊了几句,许让有个早会,匆匆地就挂了电话。
祁纪阳回房间准备整理一下,刚进去就看到床上被子还乱成一团没来得及收拾的样子,床上早就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祁纪阳忽然愣住,在门口站了许久没进去。
心口似乎也有些空荡。
心情和那张床一样,凌乱、留下一些痕迹,但现在空无一物。
他恍惚之间还觉得床上躺了个人,鼻息之间都还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祁纪阳回想了一下昨天一整天,跟梦一样,意识模糊地打了电话给她,以为一定不会看到她来,却在一小时后看到了她。
喝了程栀亲手熬的粥。
抱她回房间睡觉的时候,他的背脊都是僵直的。
祁纪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上面还有些余温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