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氏的力量,实际上已经四分五裂。
阿图道:“韩烈跟贺兰麟现在也翻了脸了。贺兰麟免了他青州刺史之职,将他诏去了晋阳,把他跟他的的家人全都软禁起来了,怕是要杀了他。”
云郁道:“韩烈能任他宰割?”
阿图道:“韩烈可不是贺兰麟的对手。”
云郁没说话。
阿图喝醉了酒,拍着云郁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韩信尚能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亦能卧薪尝胆。你有何不可?只要性命在,早晚能报仇雪恨。你无需担忧,有我助你一臂之力。让我助你杀回中原去。”
云郁摇头,道:“可汗有这个心意,我便感激不尽。只是可汗口中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而今的李胥壮志已经消磨,只想妻儿团圆安度一生。”
阿图道:“这有何难!我有一个妹妹,我将她嫁给你。你答应做我柔然的驸马,我助你杀回中原一雪前耻。”
云郁仍是拒绝:“不必了。”
云郁只当他是说醉话,没想到次日阿图酒醒,再次说起这话。
而且态度十分认真。
云郁不得不再次拒绝他的好意。
阿图不解了:“这是好事,有何不可?你跟贺兰氏,已经决裂。贺兰皇后,也无法再做你的妻子。我们现在是朋友。打败贺兰氏,你可以夺回你的皇位,于你、于我都有利。”
云郁道:“我们现在是朋友。可一旦存了互相利用的心思,我们就无法再做朋友。当初我跟贺兰逢春,又何尝不是朋友。”
他不提起落英便罢了,他提落英,云郁只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