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爱笑了。
其实云郁这个人,原来是很爱说话,也很爱笑的。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春风拂柳似的,撩人。说话也常常风趣,有时候又掷地有声,有种威慑力。绝不会给人沉默,阴郁的感觉。阿福知道,他的说话和笑,只是一种人际交往的手段,是他戴在脸上,用与和人周旋的面具。并非是发自肺腑。他面上说笑,心里说不定却跟这个人不共戴天,装样罢了。而今他不说不笑了。阿福叫他一声,他哎一声,回过头来,脸上平静温和,没有笑容。阿福也不知道这是坏事还是好事,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他们虽然夜夜欢爱,但云郁总是很小心,生怕她会怀孕。阿福现在的状况,一旦有了身孕,会很麻烦。这让阿福很愁闷,她喜欢小孩儿,想生小孩。一想到这个,她又会非常思念悦儿。
她每天都想回青州。
第155章 恼羞成怒
云郁将自己春天穿的那件织锦的袍子交给她, 说:“你拿去镇上卖了吧。”
阿福摇头:“这是你的衣服,怎么能卖。”
云郁说:“粟米不是没有了。拿去卖了吧,换些吃用。乡野里, 也穿不着这么好的衣裳。我穿布衣服就好了。”
阿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
云郁从此穿上了布衣。
云郁不大出门。阿福隔三差五便要去镇上, 有时买点东西, 有时换点杂物, 云郁从来不去。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打交道。他自己做了弓箭,身体好了以后,便每天进山打猎。他箭术还真不错, 有时候能猎几只兔子, 野鸡,运气好的时候才能猎到狐狸和獐子。
自从他开始打猎,两个人的日子也变好了些。总算是经常能吃到肉了。他第一次打了只兔子回来时, 阿福高兴坏了,当天便把那兔子剥皮烤了。几个月没沾着油荤了, 烤肉的香味简直让人迷醉。阿福拿出了一坛子刚酿好的酒——那是她春天从山里采的野果子酿的。酿的不好, 味道酸酸的,不过能喝, 比没有强。云郁尝了一口,酸的皱紧了眉, 但两人还是一边喝酒,一边将那只烤兔给吃光了。
或许是那酒和兔子肉的关系, 她感觉这几个月来, 终于有了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