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拿了一只蘸了墨的笔,他迅速地在奏疏上签批了,递回道:“拿去吧。”
杨宽过来,向他汇报河桥,还有洛阳城外布防的情形。
云郁道:“入了冬了。近月天气严寒,连日大雪。黄河的情形如何?不要结冰才好。”
杨宽说:“守将禀报了,河水没有结冰。”
云郁道:“注意着些。一旦河水结了冰,麻烦就大了。”
杨宽说:“臣知道。”
云郁望着大雪:“这天气真是招人烦心。”
杨宽说:“臣觉得,陛下要准备退路了。臣虽全力在布防,可禁卫军的战力,陛下心里清楚。他们抵挡不了贺兰麟。而今最重要是保全性命,不必死守洛阳城。”
云郁道:“依你之见,朕应该撤去哪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然而一个丢了国都的天子,这天下,又有哪里是他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