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宽给了他一把剑,让他用来防身。
他将那剑放在膝上,身前有御案挡住,从外面看不见。
杨宽出去了。
他捏着剑柄的手有点出汗,双腿已经坐的发麻了,腰已经僵硬,却不敢动。温子昇看他脸色苍白,眼神发直,提醒他道:“陛下脸色不对。”
云郁道:“看得出来吗?”
温子昇道:“陛下这副脸色,太原王一眼就会察觉到了。”
温子昇见他过于紧张了,让人拿了酒囊来,给他喝了点酒。酒意蔓延过四肢百骸,使得经脉舒张,肌肉舒缓,他脸色才渐渐恢复如常。温子昇说:“时候还早,陛下可以站起来走动走动,不必太过紧张。”
云郁道:“云徽去了多久了?太原王会不会不信他的话,不肯进宫来。他会不会知道了什么,直接派兵攻打皇宫。”
温子昇说:“才一炷香。陛下不用着急,至少还得再等两炷香。”
他从没感觉时间过得像现在这么慢过,每一刻都像煎熬。他重新回到御坐前,静静调整呼吸。
云徽那边,出奇的顺利。他来到贺兰逢春府上,云天赐竟然也在,跟贺兰逢春在一块下棋。云徽兴高采烈地进门报喜,说:“太原王大喜,皇后生了,生了个儿子!”
贺兰逢春不信,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云徽见他不动,急了,一上前打乱他的棋盘,摘了他的帽子,给他丢到地上:“你这乡巴佬儿,皇后生了儿子。你有外孙了,你还坐在这下棋呢!我看你是不想当外公了!”
云徽从怀里掏出一份诏书:“这是皇上亲自写的诏,要立小皇子为太子,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贺兰逢春捧着诏书一看,登时喜出望外:“怎么这么突然!”
云徽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通,贺兰逢春喜不自胜,那叫一个兴高采烈。立马让人换衣服,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