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赞假装没看见。
“多谢豫章王殿下。”
陈庆之客气地,再度向他施礼。
萧赞道:“我早已经不是豫章王了,我现在是魏国的驸马,你不用再叫我殿下。”
“殿下在贫僧心中,一直是豫章王。”
萧赞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请用膳。”
萧赞指了案上的酒和肉:“没毒,放心吃。”
陈庆之没拿筷子,也没吃肉,只是端起了案上的酒杯:“既然殿下不认自己是殿下,那贫僧便称呼驸马吧。贫僧敬驸马一杯。”
萧赞没有举杯,只是看着他。
陈庆之道;“驸马看不起贫僧,不愿接贫僧这杯酒。”
萧赞道:“朝廷现在通令各州郡缉拿你,你现在是要犯。我不能同你饮酒。”
陈庆之道:“驸马招我入书房,已经是在藏匿要犯。”
萧赞道:“这是我对你仅有的情分,你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陈庆之有些惆怅,长吟一声,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萧赞微微一哂,道:“将军有资格说这话么?我在齐州,都听说了你的大军在洛阳欺行霸市,暴凌百姓的事。在你眼里,你粱国的士兵是人,魏国的士兵不是人。梁国的百姓是百姓,魏国的百姓不是百姓。不过都是为了私利,何必冠冕堂堂。”
陈庆之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驸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