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道:“杨大人放心,我对陛下的一切心意,都是发自肺腑。我爱他,只要是为了他好,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要我走,我就走。”
杨逸道:“你既心如明镜,坦然无畏,又何需如此置气?冒这么大雨走夜路不安全,让我帮你,等天晴了再走不迟。陛下虽心意已决,但未必没有愧疚,你亦不想让他觉得亏欠与你。”
阿福停顿了一下,心想,杨逸说的对。
也是。
何必自伤呢?
他是怎样的人,她早就明白,一清二楚的。之前在一起,也并非没有预料到会有分开结束的一天。他从来也没有承诺过会娶她,或是爱她一生一世。而今这般也是理所应当。
她改了主意,扭头问杨逸:“杨大人,我无需你帮助。能否告诉我韩烈在哪里,他是我兄长,我想去看看他。”
杨逸十分意外:“韩烈是你兄长吗?”
阿福道:“是。我此来,也是顺便想见他。”
杨逸道:“你跟韩烈是兄妹,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阿福道:“陛下知道。”
杨逸心道:如果韩福儿是韩烈的妹妹,那她便更不能走了。韩烈此人很有拉拢的价值,他又是个寒门的出身,陛下既喜欢这个韩福儿,为何不干脆给她个名分?他一时糊涂,猜不透云郁的心思,只道:“我送你去见韩烈。既然你有亲人在此,陛下也就放心了。”
杨逸心想:陛下知道韩烈正在安阳,又打发她走,想必是知道她会去找韩烈。杨逸想及此,恍然大悟:“韩烈在河边督造战船,夜黑路远,你去不便。我要负责赶运军需,这里一时抽不开身。我派两个人送你。”
阿福道:“多谢。”
阿福一路都在哭。她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不停颠簸着哭。
即便想的通,即便不曾期待,又怎么可能不心痛,不难过呢?她以为自己足够豁达,足够开朗。她不知道失去所爱的感觉这样痛苦。她把他放在心尖尖上,当做是自己的至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