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瑾安慰他:“太原王一定旗开得胜。”
“但愿吧。”
云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回寝殿去。
黄瑾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他走,黄瑾就走。
他停,黄瑾就停。
他心情沉重,不是在赴新婚,而是在赴囚笼。
他失去了亲人、朋友,失掉了名誉、婚姻。而今,他连人生的最后一点快乐和自由也都失去了。
阿福手提着灯笼,恭身站在殿门口。见到云郁,她眉眼低敛,微微福了福身。灯笼光照的圆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似墨水一般深浓欲滴。
“陛下。”
“韩福儿。”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目光望向殿内,却没有心思留意她。
“皇后在里面吗?”
“回皇上,皇后正在殿中等着呢。”
云郁黯然道:“你去休息吧。今天殿中不要人值夜,让奴婢们都退下。”
他迈步进了殿,宫人们陆续退了出来,将殿门轻轻合上了。
阿福坐在房中,对着灯,独自打量着那支海棠花的簪子。簪子是金色的,白玉雕磨的两层花瓣,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玛瑙珠,外面是绿玉雕成的叶片,看起来十分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