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滚。
阿福转过身, 低头道:“奴婢退下了。”
云郁又回过头,两个眼睛像两簇燃烧的小火苗似的, 恨不得长出钩子。
“回来。”
不晓得为啥,阿福对他很怕。但这怕, 不是出于对他身份,地位, 或是权势、手段的畏惧, 而是对美色的畏惧。
美丽的皮囊,给人一种云遮雾罩的神秘感。
像九尾巴狐狸精,总让人怀疑他会法术。对方太好看, 阿福这种普通人跟他在一起,就有点自惭形秽,总怕玷污了他。随时诚惶诚恐。
阿福束手束脚地过去,像个鹌鹑似的,乖乖坐在榻前。云郁看她老实了,这才冷哼一声,背过身。
他把人叫回来,又不理,拿后脑勺对着人,阿福也闹不懂他究竟啥意思,又不敢再说走,只得轻轻推了推他肩膀:“陛下不要生气了。”
“谁告诉你朕在生气?”云郁很不高兴。
阿福也说不清楚,只是本能地感觉:“奴婢小的时候见爹娘吵架,娘生气就是这样。我爹要进门,我娘让滚出去。我爹要出去,娘又让他滚回来。我爹回来了,她就冷脸扭着头不理人。”
云郁听她这个比喻,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他冷着脸,又不说话。
阿福心说,陛下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个姑娘一样爱使性子,实在匪夷所思。
传出去谁敢信。
云郁本来想整治她,被她说像女人,又有点不自在。他于是扶着枕头坐起来,拿出男人的架势,一手去捏阿福的脸蛋。她脸很嫩,肉肉的,肌肤居然很滑。看着不甚白,摸上去却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手滑了一下,差点没捏住。用了两下力才给捏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