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还来,何不直接告假?”
“我怎敢不来。”
云鸷道:“毕竟不敢断定。”
“都以为今日祭天,来的人才能保命,不来的会被秋后算账。谁能想到太原王能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不说陛下,若不是方才亲历,我打死也不信。”
贺兰逢春得意洋洋:“这叫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杀鸡焉用牛刀。”云鸷淡淡说了句。
“什么意思?”
“杀这群人,还用得着孙子兵法吗?太原王昨日就能入城,要杀谁拿刀砍便是了。祭天之所杀人,确是不详。咱们魏人崇佛,这样做亵渎神灵。”
贺兰逢春笑。
云鸷笑道:“当初我受命去六镇平叛,在并州和太原王结识,共进过一杯水酒。岂料太原王不把我当朋友啊。这种大事,竟然不知会我。”
贺兰逢春笑道:“我知道你孔雀是聪明人。你现在不是平安无事么?”
云鸷道:“太原王是觉得我姓云吧?以为我跟宗室,跟陛下是一条心。”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云鸷坦然道:“如果姓云便跟陛下齐心,那上党王云天赐岂不是也跟陛下齐心?那太原王可得要小心他了。他可是太原王的义兄。”
贺兰逢春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半晌后,哈哈大笑,开怀不已:“孔雀啊孔雀,世人都小瞧了你。”
“世人小瞧我,正如世人小瞧太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