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活的不耐烦了?”贺兰逢春冷眼一瞧,却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子,长得倒玉树临风。跟云郁一个德行。
“你不是他儿子吧?”
云郁这个德行,贺兰逢春还就是喜欢。天潢贵胄,骄矜的也好看,骂他两句,贺兰逢春气怒一阵,一会也想通了,转眼又笑眯眯。被皇帝陛下骂,被美人儿骂,那就骂了。
然旁人这个德行贺兰逢春就不喜欢了。
“朝廷议事,跟是不是儿子有什么关系。”
这小白脸子发怒的模样,跟云郁简直神像:“太原王如此跋扈。不经陛下同意,就敢滥杀大臣。太原王这是要学董卓?”
贺兰逢春听到董卓二字,就大不爽,脸一冷:“你叫什么名字?”
“王遵业。”
“原来是太原王氏的公子。世家贵族,名满天下的大文学家。我若是没猜错,你旁边那位,就是王延业了?”
贺兰逢春遥指了他旁边那个相貌有几分相似的青年。
王延业被他一指,也站出来,举起大袖,恭了一恭:“太原王,兄长性子急躁,失礼处还请太原王见谅。只是这位封公,是国之重臣,又是三朝元老。陛下难得才请回朝中,要任他为丞相的。太原王不能杀他。”
贺兰逢春道:“大文学家?你不去写你的诗,却在这里议政。”
“为人做事,各有所擅长。我听说文人最好不要参与政治,这样有损灵性。”
“太原王既然懂文学,那我便请教太原王:‘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瑕给。今四郊多垒,宜思自效,而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这句话是哪位先贤说的?”
贺兰逢春懵了一圈:“我哪晓得谁说这话。想必不是孟子就是孔子说的。”
“太原王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