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逢春指着韩烈,得意洋洋向云天赐笑道:“这个人,韩烈,听过没有?先前一直在葛荣麾下,一员猛将,鲜于修礼就是他杀的。被我给招降了。他是六镇人,出身怀朔。六镇起义的时候,卷入叛军,被朝廷安置到冀州,后来跟着葛荣在河北参与起事。我征讨葛荣时,他投了我。”
云天赐笑容温和:“韩将军,果然一表人才。”
贺兰逢春笑:“这些日子被我调教的顺眼多了。你没见他原来什么样子,邋里邋遢,三天不换衣服,不刮胡子。我这个人,就见不得那种不修边幅的人。但凡让我看到他一天不换衣服,胡子拉碴,我就一脚把他踹出帐去。什么臭烘烘的德性,好意思来见我。现在好,还学会熏香了。”
贺兰逢春笑:“你过来我闻闻你熏的是什么香。”
那韩烈一点也不见外,笑嘻嘻便把袖子伸过去:“博陵公闻闻。听说博陵公爱熏香,末将常闻着博陵公身上香味,因此也学了点。这玩意儿还真是讲究,光名字就几十种。”
贺兰逢春闻了一下,顿时移开鼻子,嫌弃道:“这熏的什么味儿,味道太浓了。熏香的味儿,要在似有似无间,才引人入醉。不是把自己变成香料筒子,那成了腌肉了。”
韩烈嘿嘿一笑:“还是博陵公懂,末将下次记住了。”
“言归正传。”
贺兰逢春道:“我叫你来有事。乐平王殿下今夜要出城来。你带一队人马,去黄河边迎接,务必将殿下安全接到大营。”
韩烈道:“末将领命。”
韩烈正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回头。
“博陵公……”
“欲言又止。”
贺兰逢春道:“有话就说,婆婆妈妈做什么。”
韩烈道:“我想求博陵公一件私事。”
贺兰逢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