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郁看弟弟进来:“冷,把门关上。”
云岫关上门:“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云郁道:“是支签,白日从庙里求来的。你要看吗?”
云郁把签给他:“语意有些晦涩。”
云岫往榻前接过竹签,默读了一遍:“阿兄比我懂诗,怎么问我,我可不擅长此道。”
云郁看弟弟穿的暖和,自然而然地便把自己那光脚从被里挪出来,往他怀里伸。云岫一看笑了,照着他那脚丫子打了一掌:“你要不要脸?回回把我当你的通房丫头使?”
嘴上不服,手却抓着他两个脚丫子狠狠往怀里一掼:“你怎么脚冷的跟萝卜似的。捂了这么久,还是冰冰凉。”
“别废话。”云郁脚蹬了蹬他肚子。
“瞧瞧这签文,什么意思?”
云岫道:“你白天去寺里了?哪家寺?”
云郁道:“云间寺。”
“那是什么寺,听都没听过。京中上千家佛寺,阿兄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云郁道:“常去的那几家,住持僧人都是认得的,懒得见。”
云岫道:“阿兄问的是什么?”
云郁道:“功名。”
云岫扭头看他:“阿兄是在担心想贺兰逢春入京的事吧。我听说张俨邀阿兄去他府上饮酒。阿兄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