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
明知她就不爱提这事,宁疏狂非要提。他不但要提,还要步步紧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你放心,棺材里挤,多半个都容不下,必只你我之位。”
“公子别开玩笑了。”姜秀讷讷,她可不是开得起玩笑的人,“其实前几日我舅舅来过了。他这些年做生意赚了点钱,说要帮我赎契。而且他跟我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许给村口杀猪陈的儿子了。他如今也十八岁了,等我回乡便与他成亲。”
“盲婚哑嫁不可取!”宁疏狂脸颊涨红,“你宁愿嫁素未谋面的人,也不愿意嫁青梅竹马?”
“你我身份有别。”
“你整日出口成狂的时候觉得你我身份有别吗?”
简直就是连环箭捅在她心上。姜秀痛心疾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少怼他两句怎么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你,你也必不可能娶我的。与其说这些,不如想想今天躲哪里。夫人为了你的婚事要办赏花会,金陵未出阁的贵女都请来了。”
“是不可能还是不能?”
他这刨根问底的性子几时能改,世间可没几个女子受得了他的固执,“是不可能也是不能。”
“倘若可能?可能?”
烦人,“能能为能能,不能为不能……”
宁疏狂笑了,“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看,我教你的东西你还是记得住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心烦意乱,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