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把本公子卖了的惩罚。”
姜秀心虚,“我,我几时卖了你。”
“那我爹娘怎知我今日休沐?”
宁疏狂今年二十一。十八岁考得榜眼后便入翰林院为官,宁父自他十六岁起就着手他的婚事,金陵城各家千金都问过了。有一位无论是年纪、相貌、品行亦或八字都极佳,宁母亲见后嚷着这便是她未来儿媳。可惜宁疏狂不买账,得知此事后夜不归家,在翰林院藏书阁中打地铺。还让姜秀偷偷给他买西市有名的王家酥酪。不过她也不亏啦,花主子的钱买两份,一份他的,一份自己的。
这些年宁疏狂和父母就婚事斗智斗勇。姜秀作为自小跟他到大的丫鬟,夹在其中很难做人。好在她天生聪明,面对宁疏狂是能怼就怼,能帮就帮。对老爷夫人是能哄就哄,能装就装。但也因此她迫切感到压力。本以为公子娶妻后自己就能解契回老家,嫁个老实人生个娃娃,种地耕田看夕阳。未曾想宁疏狂硬生生拖了六年,拖得她这条咸鱼都开始紧张。
姜秀:“老爷夫人可能问了你的同僚,嗯,肯定是这样。”
“我与同僚交好,他们个个守口如瓶。”宁疏狂眯眸,已看穿她,“也只有你这胆大包天、口无遮拦的丫鬟才敢出卖我的行踪。”
“公子,休沐是朝廷放你回家洗澡,你要是真的不想听老爷的,你可以泡在浴房一整天不出来。”姜秀给宁疏狂出馊主意,“亦或者,洒点水在台阶上,这个一个不小心摔倒了,然后就可以躺好多天嘛。”
“呵。”宁疏狂肩膀耸动,“你是想我在床上躺多少天?”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别人家的丫鬟有像你这样没良心的吗?指着主子找罪受。亏我们还算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