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在他们手中挣扎:“哥哥快走!”
一个魔修看向同伴,“要杀了他吗?”
“最好别生事。”
魔修惋惜道:“今天你运气好,快滚吧。”
不!少年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他绝不会丢下妹妹。
他悄悄摸出父亲留给他的小刀,扑向魔修。
“敬酒不吃吃罚酒。”魔修轻松按住少年,握住弯刀,“下辈子投个好胎!”
少年看着即将割下他头颅的弯刀,不肯闭眼。
咕咚。一颗脑袋掉在地上。溅起三尺高的血落了少年满头满脸。他呆呆地看着这个上一刻还想杀他的魔修,现在身首分离。
是什么杀了他?
是一柄剑。
其他两人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也死了。
少年回过神来,冲过去把妹妹从无头魔修手里抢了过来,紧紧抱着,生怕再失去了。
“哥哥。”咻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好漂亮的姐姐。”
少年循声望去。
一女子倚在树上。身着红衣,衣上似有流光若隐若现。不是金线也不是银线。长发以头冠竖起,黑白交织的发间缠一条红色发带,垂在耳侧,引向像一滴眼泪的耳坠。
一柄剑飞到她面前,抖了抖刃上的血。
她伸手要接。却皱了皱眉心,攥拳放在唇边咳了咳。红衣鲜艳,病骨支离。
“死不了。”她似乎在和剑说话。
裙摆拨过雪白的足。她像片羽毛轻轻落下,转眸望向少年。
她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