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上一个人这么难熬。
难熬到她也想学英台化蝶、刘氏投水、茱丽叶饮鸩。
却又舍不得他是山伯、仲卿、罗密欧。
“不是治伤么。”宁疏狂把她拉下水。
姜秀让阿昌带去的话起了作用。宁暖暖去找打的时候没看见陆雪音, 应战的是靳云天。阿昌又来了,说姜秀伤了陆雪音的心, 但陆雪音不怪她, 让它带话说她永远是陆雪音的小师妹。不管她做什么都不怪她。
话虽如此, 阿昌与陆雪音心灵相通, 本应能感应她的想法。两生镜破碎后陆雪音却掐断了,哪里怪怪的……想不通。
此外阿昌请示姜秀能否作为她和陆雪音之间的“信使”, 代为传话。
这倒是可以。姜秀答应了。
阿昌忽然不动了,张嘴, 发出的不是嘶嘶声也不是聒噪,是姜秀熟悉的声音, “秀儿。”
“师姐。”姜秀又想到她尬尬的宣言了, “师姐, 你没受伤吧?”
陆雪音呵地一笑,“我不会受伤的。”
一语双关。即是说身上的伤,也是说心上的伤。
姜秀松了口气, “师姐, 你不怪我就好。”
“嗯。”似是言不尽意, 好一会儿陆雪音才说,“同我说说这些时日你在魔界的事吧。”
那可不能全说。姜秀挑着讲,与她不相干的事多讲,与她相干的少说,与宁疏狂有关的干脆不讲。
说到水兽时,姜秀“转发”了糊涂妖关于“魔族杀了那人就被受唾弃,修士做则合情合理还被封为‘仙人’”的看法,陆雪音并不赞同。
“可是修士这么做是为了伸张正义,并不对水兽要求什么。而魔族帮水兽拿回东西后会对它提起别的要求。终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