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捂脸。别看我，我要知道他当真我就不胡说八道了。

“可惜了，未能还原那‘表忠诚’的场面。”宁疏狂举杯敬魍魉，“以后她就是本君的娘子兵。”

魍魉：“阿巴阿巴。”

桑桑：“我爹说这也好，魔界不养闲人。若以后修仙界打来了，还能让她为魔君大人挡剑。爹，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父女俩又掰扯上了。

宁疏狂浅饮着酒，并不出声喝止。姜秀浅吃着菜，肌肉带动腮骨嚼动的同时无声望向他。见他眼里似乎有孺慕，像被什么引去目光。下雪了，雪粒吹进花亭，停在他的睫毛上。他发出一声绵长的鼻息，恍若梦醒。

这场夜宴并不久。魍魉非要桑桑换上繁复的衣裳和首饰是因为接下来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宁疏狂的酒意也涌了上来，姜秀看见他火烧云般的耳和颈。

回屋后宁疏狂倒在榻上睡着了。姜秀总算见到了镜子，还真是一件嫁衣。她费好大的劲才把头冠取下，这华美精致的东西竟然是宁疏狂用涎丝和一堆金银琉璃织出来的。姜秀把三层衣袍脱了下来，叠好，头冠放在上面。

还是这样舒服。姜秀简单梳洗后就打算到纱橱后面睡觉去了，刚要走却走不动。

我走、我走……原地踏步。姜秀回头一看，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带。

宁疏狂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耳朵是红的。他变成了一条煮熟的虾。都熟了还蹦跶，睡吧你。姜秀去抓他的手腕，却反手被他握住了一拽。摔到宁疏狂身上。

姜秀：“……”

“姜、姜秀、秀。”

他竟然大舌头了！震惊。姜秀怀疑上次他也是醉得稀里糊涂，只是她看到时已过了这个阶段，睡得香甜了。

失策，她应该躲远一点，等他彻底睡着了再进来。

“你、你不喜欢那件衣服？”

怎么听着有点委屈，梦回月圆之夜了，姜秀想赶紧回去休息，便哄道：“喜欢，喜欢得很。”

“那你怎么不穿？”他更委屈了。

“穿，穿啊。”姜秀随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