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血腥的场面啊,魔君把刺客的角都拔出来了。真是学不乖,当初争夺魔君之位时就输了一次,还搞这些小动作干嘛呢?真当我们好欺负啊。也不想想他的命是谁换来的,纵然守诺是一种美德,但骨灰都扬了还必要顾虑吗?再这么不知轻重,回头就把他咔嚓了。”
姜秀:“……”我不想知道这些!我不要立fg,你别说了!
她堵住耳朵。巧的是糊涂妖也不说了,因为战斗结束了。满是血的手掀起帘幕,宁疏狂攒着眉,脸色冷淡,“福星出来。”
我不想去行不行?姜秀知道不行。一个鲤鱼打挺,睁眼就看到了血人般的宁疏狂。彻底拉开帘幕后更是难受,被刺客杀死的魔奴和被宁疏狂杀死的刺客遍地横尸。宁疏狂的攻击方式决定了这里不可能有一条全尸。
纵然她已经习惯了大老板的生活方式,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胃里仍有些翻江倒海。鞋子踩到了不知那位仁兄生前的耳朵,发出了“啾”的声音,低头一看那耳道还冒了个血泡。
姜秀:“……”啊啊啊救命!为什么总能有刷新我下限的情况出现啊!
他们在一条能容两车通行的官道上。高悬在夜幕上的月牙照得一切发白,前面是一辆四分五裂的马车,想来她最初听到的炸裂声就源自那。
宁疏狂径自走向一旁密林,姜秀捧着一套干净的衣物,硬着头皮跟上,走出很远才远离了浓重的血腥味。
涎丝切开的枝叶掉了一地。视野终于开阔,赫然是一片湖泊。湖面上绕着雾丝,湖水很静,静得感觉不到流动。月牙印在水上,柔和清澈的光辉恰如神女藕臂。
宁疏狂赤足走入湖中,水洗去了血,在他身后留下蜿蜒的足迹。姜秀站在岸边,看着他慢慢浸入湖中央。像一滴眼泪掉进大海。
姜秀手腕上的凝晖索若隐若现,见大老板迟迟不上来,她百无聊赖地坐下了。思维发散,想到了糊涂妖说的那些话。看来那龙阳君本来是和宁疏狂抢魔君之位的,抢输了所以恼羞成怒,时不时找宁疏狂麻烦。而宁疏狂似乎答应了什么人不杀龙阳君,才会留着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