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景念桐醒来,景詹收回手,直起身,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他身上是新换的西服,笔挺端正。
他回头看了景念桐一眼,她刚醒,脸上带着懒散的困倦,歪在枕头上,长发铺满枕头,香槟粉的被子下露着一截白。
景詹和她对视一会儿,开口说:“你继续睡。我出趟差,周五回来。”
说完拿起立在一旁的箱子,脚步声踩着深夜的寂静远去。
房间重新陷入静谧,眼前没了人,又又突然吭哧吭哧哭起来。
景念桐下床,抱起她,边慢慢走着,边轻声哄。
“坏爸爸,把我们吵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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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邦的麻烦解决,景詹却不得空闲,连夜飞往国,跟进石化项目。
一来一回,回国已经是四天之后。
不知是连日的忙碌到了人体极限,还是染上流感,景詹第三天就发了高烧。
他倒是像没事人,按原进度完成了后续工作,登上回国的航班。
没回江宁湾,司机将他送到公司附近的公寓,私人医生上门做了诊断。
“不是流感,就是受凉了。你这几天一看就没好好休息,抵抗力下降,感冒很正常。”医生是他多年朋友,留下几盒药,关上医药箱,劝了几句。
“药按时吃,你体温有点高,这两天就别去公司了,休息一下。要是到晚上还没退烧,再给我打电话。”
景詹嗯了声,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眉宇间有少见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