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么多课,学的是阴阳怪气吗。”
景念桐笑了:“这个不用学,天生的。”
她伸手拿了景詹的酒杯,慢悠悠喝了几口, 才说:“你想知道,怎么不直接去问他。他来找我过分手七周年的纪念日呢,诉衷肠,忆往昔,顺便告了你一状。”
景詹轻哂一声。
景念桐趴到沙发扶手上,向他的方向靠了靠:“他说,是你派那个女孩去勾引他。是吗?”
景詹脸色淡漠:“我没那么无聊。”
景念桐坐直身体,又喝了口酒,给出评价:“但你有那么阴险。”
景詹对这个评价没有反驳。
他还没那么龌龊,派人去勾引自己的表弟。
但他了解梁喆。
他只是让一个恰当的人,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梁喆身边。
当然,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景念桐慢条斯理地品着红酒,景詹沉默地坐在她身边,只有依稀的雨声传进来。
过了会儿,她晃着杯子里紫红色的酒液,忽然问:“你还没腻吗?”
这话其实触到了两人之间,一直以来谁都没再提过的雷区。
但她问得随意,景詹回答得也随意,另倒了一杯酒,头都没抬:“你不是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