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桐觉得无趣,身体往后靠,撑着太阳穴,往景詹那边瞧。
景詹跟关衡还在聊男人之间的话题,什么基因什么证券。
这两位帅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关衡也是整个光曜唯一知晓他们关系的人。
正百无聊赖地盯着,景詹似乎感应到,偏头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隔着大半个包厢,四目相对。
喧嚣成了背景,他们之间是安静的,外人插不进来的默契。
景念桐突然来了兴致,手指朝门的方向隔空点了点。
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师姐,你要走了吗?”议论最起劲的那个女生问。
景念桐勾唇笑了笑,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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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私密性极佳,包厢外有一段专属走廊。
灯光偏暗,地毯将噪音吸纳,两侧的墙上挂着国内外艺术家的画作,和包厢里的热闹截然不同的氛围。
景念桐站在墙边赏画,过了阵,听到身后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
人的感官是一种很奇妙的机能,能从脚步声辨人。
她没回头,知道是景詹,走到她身后的位置停下。
她指着油画上,贵妇怀里那只看不出品种的狗,浑身毛发漆黑,眼神犀利,严肃高冷。